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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沅”意为“粮仓之城”,位于云南省西南部、普洱市北部,地处哀牢山与无量山之间,全称为云南省镇沅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由于全县经济基础薄弱,文化教育相对滞后,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缓慢,曾是一个集山区、农业、民族、贫困为一体的国家扶贫攻坚工作重点县。
1996年11月,34岁的宋鑫背起行囊,如同很多年轻的干部一样,承担起了云南镇沅县人民政府挂职副县长这个差事,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扶贫工作。
“那段挂职扶贫工作的经历对我影响很深,不是亲身走进贫困村、贫困户,凭你的想象很难体会贫困是什么,也很难真正了解贫困户都需要什么?”已经成为全国政协委员的宋鑫回忆起那段挂职干部的经历意味深长。
也许,正是那段难忘的经历让扶贫这棵种子在他心里开始发芽。2017年2月,宋鑫履新中国黄金集团公司董事长,成为了一家央企的负责人,也是为数不多的曾经有着挂职扶贫干部经历的央企负责人。
“宋鑫董事长一上任,除了抓集团工作,还有就是把扶贫作为重点工作来抓。而且我们都是一把手直接主抓扶贫工作,如宋鑫董事长担任组长,中国黄金集团公司领导班子成员任组员;湖南黄金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启富为扶贫工作第一责任人,湖南黄金股份公司总经理陈建权为主管领导……”回忆起宋鑫当初履新的情景,中国黄金的员工印象深刻。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扶贫干部就是那一根针。按照宋鑫的话说,集团领导亲自抓扶贫,这让一线的扶贫干部没有了后顾之忧,有了坚强的后盾,这样扶贫工作才能落得实。因为挂职干部的经历让他知道扶贫干部最需要什么。
在地势平坦、气候温润的淮北平原,一座始建于春秋的城池安静地坐落在豫东南,这里就是中国黄金扶贫地之一河南省新蔡县。新蔡县总人口113万,是国务院确定的新时期592个国家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之一。3年前,王瑞厚作为中国黄金的一名挂职扶贫干部,来到新蔡县今是街道余庄村委担任起了第一支部书记。
“晴天扬尘埃,污水溢路排,窄巷连狭弄,汽车进不来”,这就是王瑞厚初到余庄村的第一印象。按照王瑞厚的话说,这样一方文化盛土,却依然被列入帮扶之地。问题主要就在于思想、志向、心之向往的动力。
为了做通做好村干部和当地群众的思想工作,王瑞厚决定从长见识、开眼界入手,用学习、考察、培训统一思想,提升斗志,凝聚齐心协力战贫困的信心和决心。
去年9月,中国黄金派驻新蔡县挂职干部、县委常委、副县长李东组织50余名村镇干部外出考察,集中对脱贫攻坚中涉及到的规划建设、措施落实、产业发展、模式创新、党建加强等各方面的优秀做法和先进经验进行全方位参观学习。“贫困不在于条件,在于思想,思想的固化,才是贫穷的根本原因。解放思想,黄金万两,只要有敢于创新、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思想和勇气,脱贫致富之路就一定能通向成功。”李东坚定地说。
走了出去,开了眼界,解放了思想,也就有了斗志。2016年在中国黄金帮助下投资兴建的500千瓦光伏发电项目,历时不到一年便已并网发电,对贫困户家庭分红1000元/人/年,并可补助村委2万元/年,截至目前累计发放分红9.4万元;袜子厂定型和包装车间留守妇女用工项目用工数、收入、分红持续增加;危房改造项目加速推进;涉及3000亩土地、2800余人的贫困户动迁项目仅用5天就完成房屋初勘……
“培训归来的扶贫干部确实像上了发条,干劲十足,整个村的面貌都有了大改观。”王瑞厚说。
“说句真心话,这时候的心着实敞亮了不少,劲儿也知道往哪用了。还记得我刚到余庄村的时候,一到晚上整个村黑漆漆的,我心里也像有道黑幕压着,我就自己从村这边骑车到村那边,心里堵得慌。现在村里亮堂了,大家心里也亮堂了。”王瑞厚说着说着声调也扬了起来。
思想工作做通了,有了斗志还不够,还得有能力脱贫,有能力致富。但技术和信息,山区贫困群众最缺。对于贫困群众来说,掌握了脱贫技能,就像拥有一把致富钥匙。这一点中国黄金挂职扶贫干部、贵州省黔西南州贞丰县珉谷街道办事处纳尧村第一书记皇甫亚宏深有体会。
纳尧村地处烟山之中,科香河畔,由于山多地少,90%的群众居住在山腰上,加之路险坡陡极易发生地质灾害,基础设施薄弱且建设成本高,经济上仍以传统种养殖为主,缺乏产业支撑,没有村集体经济,群众发展意识弱,思想观念较为保守落后,导致贫困面广且贫困程度深,脱贫攻坚任务艰巨。
通过考察后,皇甫亚宏发现种植染料蓝靛经济效益可观,见效快,可问题来了,习惯种植玉米、稻子等传统农作物的老百姓听不进劝,连村委会成员也认为,苹果、薏仁米等原有规模种植产业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皇甫亚宏苦口婆心:“不是终止原来扶持的产业,而是将重点转向蓝靛种植,因为一年一产的蓝靛好管理、收益快,非常适合当地‘短、平、快’的经济效益需求!”好说歹说,终于达成协议,村委会同意将20万元的产业扶贫资金全部投入到蓝靛种植业。
村“两委”同意了,皇甫亚宏又开始找老百姓共商,让老百姓投入土地。起初大家不知能否获利,不乐意。看出大家的顾虑是怕销路不稳,皇甫亚宏四处打听,了解到此前有销路合作的甘肃毛毯生产工厂,长期需要蓝靛染料。联系到生产商,合作关系很快确立了。确定蓝靛生产有产业资金,有靛池修建资金,有固定销售市场,并请到村里的蓝靛种植大户、布依族致富带头人王文昌现身说法,种植蓝靛只赚不亏,最终说服34户贫困户参与进来。
2017年1月,蓝靛成品80吨,市场价每吨1万元,年产值80万元。种植户收到了5.5万元的分红,老百姓乐了,更多的人开始申请加入,并成立了文昌蓝靛种植有限公司,很多村民实现了就近上班就业。
“现在我准备把我家剩下的几亩地,都种上蓝靛,跟着皇甫书记和村里干……”几个村民说出了心声,大家脱贫致富的信心洋溢在脸上。
“我常常在思考,央企扶贫不同于其他主体的扶贫,我们不仅有责任,也有优势,中央企业的集团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如何将中央企业的集团优势在扶贫工作中有所发挥是我们需要思考的。”宋鑫说。为此,中国黄金的宏志班应势而生。
王国营,河南省新蔡县土生土长的农民,患有冠心病,妻子也有糖尿病,父亲患有眼疾多年。由于无法从事重劳力,家中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他的大女儿早早地离开了校园。“我不期望我女儿长大后能对父母多孝顺,就期望我的孩子长大后不要像我这样窘迫地生活。”谈及女儿,王国营双眼通红,眼泪哗地就下来了。这是发生在河南省新蔡县调研中让宋鑫难以释怀的一幕。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家庭,如果按照常规读中学、读高中、读大学,显然不是最现实的做法。“中国黄金有着全国黄金系统唯一一所普通中等专业学校——三门峡黄金工业学校。我们利用企业现有的这一资源和优势,开设了中国黄金宏志班,以增强青年人专业技能为指导思想,努力增强帮扶地区内生动力和发展活力。”谈起宏志班,王瑞厚一脸兴奋。
在中国黄金的帮扶下,2016年,王国营搭上中国黄金教育扶贫专列将女儿送到了中国黄金宏志班学习。
“啥子为宏志班?”记得当初中国黄金开始推宏志班的时候着实费了一些周折。
“我们村干部可不管宣传招生,你们自己宣传吧。”一句话逼得扶贫干部自己串户讲解,在村广场上连着几天做宣讲。
“你们这个靠谱么,要钱么?”
“培养费用及学习期间补助生活费均由中国黄金承担,学生学业结束、考试合格颁发中专毕业证书,并由中国黄金统一安排到权属企业就业。每个月应该能拿到3000元左右的工资。”扶贫干部一遍遍地重复着。
2014年8月,中国黄金与河南省新蔡县签订了《中国黄金集团公司“梦圆黄金”新蔡县宏志班定向培养协议》,定向培养新蔡县贫困家庭学生30人。
2015年6月,中国黄金与贵州省贞丰县签订了《中国黄金集团公司“梦圆黄金”贞丰县宏志班定向培养协议》,8月,37名学员如期报到。
2016年6月,中国黄金进一步扩大教育扶贫面,给予新蔡县和贞丰县各定向培养学员55名。8月8日,两县共计110名宏志班学员到三门峡黄金工业学校报到学习。
“这一批批学员培养出来真心不易呀。”李东说。“宏志班的学生不同于普通的学生,年龄从十六七岁到二十七八岁,跨度大,而且多数学生在从学校毕业后,外出打工,沾染了很多社会不良习气,缺乏纪律约束和规则意识。还有很多学生来自贫困的单亲家庭或者是孤儿,大部分孩子的性格比较孤僻。相较于技能的培养,人格的培养更为急迫。所以宏志班把爱国主义教育、法制教育、安全教育等作为重点教育,开展了很多志愿者活动、感恩活动。”
宏志班一批批学员毕业了,也在中国黄金的权属企业安排了就业。“记得我们对宏志班学生家访时,很多家长都哭了,都表示没想到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们觉得孩子们的眼神都变了,他们虽然没法用语言来说清楚那眼神到底怎么变了,但他们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后来我们总结是,很多孩子之前眼睛里是那种茫然木讷冷漠,现在更多的是灵动自信和温暖。”王瑞厚对记者回忆说。
“宏志班”办得不容易,以后还要继续坚持办么?采访尾声记者向宋鑫发问。
“坚持,肯定要坚持,作为一家央企,这是我们必须履行的责任。”宋鑫回答得很快也很坚决。